Iris_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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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24H】《小城姑娘》&《口是心非》

【无风元宵24H/21:00】

真的没想到能和这么多太太参加同一个活动我好感动呜呜呜

两则短篇,希望大家喜欢

ooc属于我,无风的美好属于大家


《小城姑娘》

刚结束了手头的一本连载之后,无限就悄咪咪的搬了家,避免编辑找上门,绝对不是因为怕编辑追债或者躲避一些奇奇怪怪的活动,真的,只是城郊的空气清新环境优美适宜居住,有利于文手的身心健康。

他就不信这次自己搬到房山这个同市蛋糕都不配送的地方来,潘靖还能找到自己。

上次因为忘了把小黑带走结果被潘靖抓了个正着,这次自己准备齐全,趁着夜深把孩子往包里一揣,背着孩子拉着箱子,甚至连孩子转校都办好了,披星戴月的赶到了新家。

无限,妖灵会馆网站知名签约作家无垠,就这样躲开了负责自己六年的资深编辑潘靖,跑路了。

“师父,咱们今天吃啥啊……”小黑环顾了一下到处都是行李包裹杂物的复式,拽了拽无限的袖子抬头看着他。

无限沉默了一会,面容严肃的回了他,“要我做……”

“还是外卖吧。”小黑按住了无限蠢蠢欲动的手并飞快的打断道。

最终因为家里还没收拾好不太整洁,简称就是乱如猪圈,所以无限还是带着小黑下了楼,他们租的大方就靠在公路旁边,是复式,有一层楼高的落地窗,晚上用来看夜景是最好不过的,但是同时也决定了这种楼的一层大多数都是店面。

一般的店面都是些餐饮店,装潢风格各有不同,但是有各有特色的小食店,奶茶店,但是无限住的那栋楼的一层拐角,是一家花店,没有什么特殊的装修,只是通透的落地窗,一个吧台一样的桌子,两把高脚椅。

桌子上摆着这种各样的多肉,玻璃门开着,金属制的各种颜色的水桶映衬着各色花卉,风吹过的时候都带了一阵轻柔的香气。这是一间除了干净之外,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他的店面,在这样快节奏的都市当中,尽管身居远郊,也难得有人愿意开这样一间清静的店,人们总是追求刺激,追求名利,却常常忘记一份内心的平静,和好好生活的悸动。

无限就是在这时候看见了风息的,身材瘦高的青年穿着一件最普通不过的白衬衫,敞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又把袖子全都卷到了大臂上,怀中抱着一束他叫不上名字的花,白紫相间开满了他的臂弯,滑板上的水珠打湿了前胸和袖子,露出满片的肤色来。

笑的温和的紫发青年看见跑过去的小黑俯下身,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抽了支花来放到了小孩子的手里,接下来有站起身冲自己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又转身离去了。

直到小孩啪嗒啪嗒跑回来拽着他衣服往前走的时候无限才缓过神来,直到已经坐到餐厅的座位上,无限的脑海中依旧是那人对自己的一抹微笑。

这叫什么来着?一见钟情吧。

如果没有潘靖突如其来的夺命连环call,在房山这个地方的生活真的可以说的上是闲适而安静的,不比中心区的车流和灯光,夜幕降临之后只有地铁走过的声音,漆黑的夜和零星的路灯,在一天第五遍接到“无限老师您快想想下一部连载的大纲吧。”的声泪俱下的控诉之后,无限终于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然后下楼寻找灵感去了。

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雨,以至于天空蓝的亮眼,地面上还有些水坑,太阳一照让人分不清那是不是块镜子,无限到楼下的时候,刚好撞上了风息正在整理花店的花,青年把自己蓬松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在原本算得上清凉的天气中忙的满头大汗,无限下意识的走了过去询问要不要帮忙,对面的青年抬起头,透亮的紫色眼睛里面写满了惊讶,过了一会却笑了。

“好啊。”

他这么说着,也并不扭捏直接把周中的一束花放到无限的手里,并告诉他要怎么修剪,对方低下头说的认真,可无限却只看见汗珠顺着对方笔挺的鼻梁流下来,看见对方轻颤的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微颤,直到风息抬起头来问他懂了没才找回了魂,只随口应答了两句,又被对方一个笑容晃了眼。

两个人整理花束速度快得多了,说是整理其实也不过就是修剪枝叶再换桶水,不出一个小时俩人也就干完了,完事了以后风息吧无限留在了店里,无限就坐在门旁的高脚椅上,隔着玻璃,看着每天风息观赏的景色,似乎有什么感觉在他眼前跳动了一下,但是又被他错过了,就在他转头的时候,风息端着一杯咖啡放到他面前已经显得很拥挤的桌面上。醇香的咖啡和花香交织在一起,站在他旁边的青年先开了口。

“今天多谢你,我叫风息,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只知道是小黑的家长呢。”他一边说一边抿了一口咖啡,无限突然想起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的时候,风息似乎一直是笑着的,总给人一种温柔又富有活力的感觉。

“无限。”并非是他天性寡言少语,只是他实在不会选取话题,无限想了很久,看了看现在的日头高照提出吃晚饭似乎也不合适,索性还是只说了一个名字。

风息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失礼,反而自己挑起了话头,“从这里看,景色不错吧,我当初就是因为小区里这么看景色最好才选的这个地界。”无限抬起头,风息似乎也在看着外面,目光似乎又走的更远,透过钢铁森林,望向崇山峻岭。

“嗯,很美,的确是景色最好的了。”春有海棠飘香,夏有丁香满堂,秋有银杏盈眼,冬有雪落堂前,风息确实是会选地方的,正当无限要借着自己那几年的文学功底来一番朴素的夸赞的时候,风息的声音却轻飘飘的落了地。

“可惜,再怎样好,也终究是随着人类的心情,被束缚着生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风息看着天幽幽的吐出这句话,顺着话茬无限随口接了下去。

“或许这样对彼此都好,无论是他们还是我们,这是我们最合适的生活方式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纯属无心,却不想风息睁大了眼睛看自己,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人,然后对方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你这话让我想到一人。”

“谁?”

“你看不看网文,妖灵会馆的大人气写手,无垠。”这句话说出来以后无限心里咯噔一声,这就掉马了,不会吧,他一方面想着转移话题,可是另一方面又想直到风息对自己的看法,最终还是后者战胜了前者,故作镇定地问道。

“听说过,你喜欢他?”他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没加上他的文这几个字,二十几年来迟到的爱情把他闷骚的内心锤炼成了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连一点小便宜都愿意占。

“不算吧,我给他画过画,”风息把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面上,放到了无限杯子的旁边,右手拉住皮筋一扯,把刚刚还高高束起的全部散开来,“他文的确写的不错,但是和我的理论有点冲突。”还没等无限发问,风息自己就把话都说了出来,随手拉过另一把高脚椅的青年坐在上面,手向着门外的天空伸去,似乎是想要抓住些什么一般,喃喃着,“我总觉得,人类应该要退给自然更多,更安静,更原始更纯粹的地方的,再这样下去,这个世界承受不住人类的造作,可无垠的想法和你一样,他觉得人与自然是可以平衡相处的很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风息看着自己空空的,什么也没抓住的手笑着说,“但是我终究也是个人类,还是没法完全平等的去看待自然,我也依赖这些燃烧它们生命的工具维持生活,如果我真的是他们当中的一员,说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也不一定。”

无限只是看着风息,并不去插话,天气好的喷水器能画出彩虹,他却在风息身上看见了成片的悲伤。他好像知道风息是谁了,想做一棵树,每次自己的作品实体书插图都是由他负责的,让人忍俊不禁的名字后面,是每一幅画都能带动人内心触动的,在画纸上沾染悲伤的画面。

无限低下头想了一会,然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站起身,又重新看向风息,“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无垠,想做一颗树老师,能委托您看我下一部新作么?”他知道要写什么了,虽然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写过这样的题材,但是在此之前他也从来没有过恋爱,他无法解释自己无缘由的爱恋,但是现在他愿意将之称之为缘分。

风息怔愣着回了他一个好,他便大跨步的跑了家,并且开始给潘靖打电话,他迫不及待的要回到家打开电脑,通白的文档上加粗字体写下四字标题,《小城姑娘》。

独自一人来到陌生城市的姑娘,开了一间小小的花房,她对自己的姻缘从来没有任何愿望,只希望好好在这个城市安养,流浪的歌手来到了姑娘的花房,尚未张口的音符便撩拨了顾念的胸膛,她迫切地希望在小城中找到自己的爱情,却又踌躇不敢向前,终于她鼓起勇气送出了一支白绿色的花,终于想起这是前世的恋人来找她,兜兜转转命运的红线早已将两人牵连,小城姑娘找到了她的花房汉子。

故事的最后一篇也落下帷幕的时候,无限还是没忍住,附上文字发了一条微博。

‘@想做一棵树,

“你那天送我的究竟是什么花?”流浪的歌手拨动手中老旧的木吉他,他的姑娘坐在她的怀里,手中摆弄着让他们再续前缘的那朵花。

姑娘笑了笑,手里的花也转了个圈,她说——’

可是他没有收到回复,连续三天,他抱着手机,也没看见风息的回复。他本来就快放弃了,却在夜色中突然迎来一个电话。

“喂,无限,谁是姑娘。”

“噗,是我,是我,我是为你而来的姑娘。”他刚笑着回了这一句之后,手机突然传来了叮铃一声提示音,“你先看消息。”,隔着电话传来的声音带着笑意,无限却已经勾起了嘴角。

‘@妖灵会馆无垠,[图片]’

图中的女孩一头蓝色长发,一捧白紫相间的花抱在臂弯中,身后是一家简陋的小小花店,笑容恬淡,微光打在她的身上,衬出无限的美好。

配字是,是洋桔梗。




《口是心非》

“你自己数数这是第几次了,”风息一手卷着绷带,一手像是杀仇家一样的把酒精棉往无限手臂的伤口上按,对面人疼的一声闷哼出来,对外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裂痕,“我一呼吸科大夫现在去外科人家都要我了你信么。”

无限听见这话刚开口要笑被风息瞥见轻哼了一声,手下力气骤然加重,“嘶——”倒吸一口气的无限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发话,“轻点,死人了。”绷带包扎得整整齐齐,原本要收拾医药箱的风息听见这句话回头瞪着对方就说,“你还知道疼?唯疯子和傻子难对付不知道躲远点。”

无限没回话,空气变得安静下来,风息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他自己也知道这种事他说也没用,别说常年驻扎抢救第一线的急诊科,就算他这种呼吸科的医生,混了小十年之后,也会碰到几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家属的。他们一声这里对他们的形容是精神状态不稳定,情绪失控,而外界人对这种事的叫法是“医闹”。

小黑从他家的大猫窝上跳下来,讨好似的蹭着自己的裤脚,过了一会又去沙发上拱无限的胳膊,最后退一步的还是风息,他叹了口气,开口还是说买小黑的面子,“算了,看在小黑的份上,你们那今天又出什么事了。”他把医药箱放在电视柜里,边问边转身去厨房,无限看他手里又什么都没拿,起身拿了客厅衣架上的围裙就跟了过去。

风息还没来得及拿菜刀,眼前突然就闪过一片带着点蓝色的黑影,后才反应过来是围裙,“手抬起来,”无限凑在他耳边这么说,两只手从他腋下抄过去够围裙的带子,找了半天,边摸边接着回话,“早起一家属不知道想起什么来了,抓着刀就往值班护士脖子上捅,救人着急,我就先用胳膊把他那刀打开了,这才受的伤。”他这一句话说完,围裙也系好了,恶俗的蝴蝶结大刺刺的躺在风息的屁股上,前面的风息已经开始哒哒的切菜了,头也不回的回他。

“行了系好没有,系好了赶紧出去,不知道咱家厨房惟无限与狗不可进尔么。”无线一听就知道这人气消了,这是算是过去了,勾了勾嘴角轻轻亲在这人耳朵上转身就跑。等出了厨房门再看果不其然,风息整个人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根儿,直冒白气儿。

无限和风息一起六七年了,几乎所有早期认识他俩的人都没想到最后他俩能走到一块去,因为他们俩当年从学生会一直吵到实习,针锋相对的,万万没想到后来因为一只猫走到了一起。

俩人实习第二年的时候,在医院累了一天的风息下班看见了医院门口被淋的满身雨水的小黑,风息这个人,认识他的人基本上口径一致的认为,比起治病救人,风息更像是要做一位兽医的人,这个人的环保意识和对流浪动物的怜悯之心简直令人发指,最开始和无限顶对起来就是因为园艺部是否废部的事情。

一双翠绿色大眼睛的可怜兮兮的小可爱躺在你面前,试问你能放弃它么?不管你能不能,反正风息是不能的,他撑着那把从便利店买来的二十块钱透明塑料伞自己蹲在这只通过人性的小猫面前再也挪不动窝了。

彼时的他们还只是刚毕业没两年的愣头青,没车没房也没钱,风息住的是单位的宿舍,宿舍不让养宠物,他带不回去这只猫,就蹲在那一直待着给它撑伞,二十多岁年轻貌美大小伙子往医院门口一蹲,瞬间形成一道靓丽风景线,来来往往的都得回头看两眼。

晚上八点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无限终于下了班出门,就看见一团紫色的绒球挡在医院门口的花坛前面,本来他是没心思管的,也省的对方要在呛自己两句,可就在他往前走的时候,猝不及防的看到了正在拿衣服给小猫擦毛的风息的笑。

他认识风息也很久了,从没见过哪个人这样的笑,温柔的像是夏天路边带着昏黄特效的灯光,让人控制不止自己变成一只夜蛾,扑上去撞的头破血流。于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走了过去。

“小黑啊,我也带不走你,要不然你每天就来找我……”对方小声地和小黑猫叨叨着,至于后面说了什么无限也没听清,他当时心里只是觉得好笑,这么一会连名字都取好了。

“要不然,你把小黑放我家。”回过头的那人瞪大了一双深紫色的眼睛,满脸惊愕,就像无限要害他一样,但是后来犹豫再三还是把看起来只有三四个月的小猫放到了这人手里,往寝室的路上走得一步三回头。

再往后就是每天风息都会给小黑带点吃的或者玩具去无限家,时不时的还会被对方父母留下蹭一顿晚饭,以至于后来无限在对父母出柜的时候得到了两位老人统一的“我们早就知道了你个小傻子”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也是在他们两个正式出了柜同年,两个人终于活得像点人样了,风息搬出了集体宿舍,无限搬出了家,两个人租了一间房,带着一只猫,正式开始了他们自己的生活,一开始两个人早出晚归家里乱得像个猪圈,而且常常吵架,最后急的小黑夹在中间转来转去喵喵叫,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分,反而开始归置屋子收拾家,还过得更好了。

时至今日捧着刚刚被风息好好整理过得胳膊依旧觉得他们的爱情真的很奇怪,莫名其妙的就走了这么久了,他躺在床上,旁边是开着台灯看书跟他赌气的风息,想到早上自己的行为,又开始后怕起来了,于是啊看着素白的天花板对风息说。

“风息,今天冲上去的时候,其实我是怕的,”无限轻轻笑了笑,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露情感的人,突然说出这些事还是觉得心里有几分羞赧的,“我怕再也看不见小黑了。”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风息合上了手里的书,他知道无限的意思,谁不怕呢,别说这种事了,平时他做完一台手术,出了手术室的门,他的手总是要抖一阵的,那是一条人命。“无限,我常常在想,我再也不想给人好好看病了。”可是我做不到,他想着,他从十八岁开始所有的年少时光都送给了医学,医学生誓言流进他的血肉里。

“口是心非。”无限轻笑了一声,斜着眼睛看风息,最后把这人手里装摸做样拿着的书给抢了过来放在床头柜,一拉台灯,把人拉进被子里,往上掖了掖被子说,“睡觉。”

谁也想不到,几天后他们会因为这个问题再一次展开争执。

风息看到无限的时候,他穿着病号服,脑袋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而当事人本人正拿着刀削一边的苹果吃,看见自己来了以后还削了一块果肉下来,顺手就要往自己嘴里塞。他没吃,反而接下了无限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一块一块的削给他吃。

“这次是我没注意,被对方一个酒瓶子抡脑袋上了,你看着渗人其实……”

“无限,”风息打断了对方正在解释的话,一字一句地说,“我再也不想给人好好看病了。”他没抬头,也不敢看对方的那双眼睛,只是默默说着这句话,随手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

“你喜欢当医生么?”无限问他。

风息轻蔑的嗤笑了一声,言语中带着些不懈的味道说,“不喜欢我高考拼死拼活考医校,学这么长时间个一直考,我有病啊?”今年的冬天似乎不如以往冷,房间里开着窗户,却连能吹起窗帘的风都没有,安静的吓人,无限正要开口说话,风息却自己接了下去。

“但我也痛恨这个职业。”

“我也痛恨为了这个职业付出了这么多的自己。”

“我学医为的是治病救人,不是为了学怎么委曲求全给人当孙子的。”

“可是那能怎么办呢,如果你让我选是继续委曲求全给人当孙子还是不再治病救人了。”

“我还是选择给人当孙子吧。”

对方最后一句说的很轻,带着一点自嘲味道的笑,他们都没办法,被中伤也好,被无理取闹也好,不能着急,不能冒火,永远要用服务者的态度恭顺的对待自己的病人家属们,因为为他们谋幸福是他们的唯一目的*(注1)。

可谁来谋他们的幸福呢?

无限不知道,也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看着风息匆匆忙忙的收拾了自己的病床,然后急匆匆的赶回诊室,连口午饭也没来的及吃。

他和风息迎来了认识十余年来第一次,称不上是冷战的冷战,直到新型冠状病毒爆发,无限在一圈前面的海报板上看见了带着风息签名和手印的请战书。

他摸着海报板外面擦层被擦的透亮的玻璃,指尖留下的都是冰凉,可他却低下头吃吃的笑了,他说,“口是心非。”

风息跟着大部队走的时候,无限刚好赶上在做手术,手术做完出来后,医院门前已经连大巴扬起的灰都没影了,他看着武汉的方向叹了口气说,“一路顺风。”

风息走后十天左右,帝都龙城迎来了一场久违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天一夜,到处都盖了一层松软的白云,无限难得有一天休息的时候,睁开眼看见白茫茫的填的时候,一个挺身就坐了起来,洗漱以后随手摸了一个外科一次性口罩,穿了外套就往屋外走,用钥匙开了自家自行车就往故宫走。

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旁边路过的公交车都空空荡荡的,无限顺着长安街一路往前走,最后停在了故宫的红墙前面,他热的冒汗,呼出的气都喷在口罩上,脑袋顶上冒出白烟来,气还没喘匀就先拨通了风息的电话。

“喂,风息,故宫下雪了。”

远在武汉的风息反应了很久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带着口罩的声音闷闷的,像是通宵了两天的疲倦嗓音低声嘶吼着说,“外面疫情这么严重你还敢去故宫!”。

无限也不说话,微风带动细雪,吹掉了枝头的霜挂,他只是笑,果不其然,过了一会他听见对面的电话里也传来了笑声,等他们两个都笑够了,无限的气也喘匀了,对面终于传来了很轻的一句话。

“瑞雪兆丰年。”

“嗯,”他说,“瑞雪兆丰年。”


注1:希波克拉底誓言节选:无论到了什么地方,也无论需诊治的病人是男是女、是自由民是奴婢,对他们我一视同仁,为他们谋幸福是我惟一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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