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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奇谈】包大人家的撒蛾子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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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知道,开封府上这两天有喜事到来。全开封的女孩酸溜溜的,不知道谁家的姑娘好运如斯,能得展护卫手中的那根金钗眷顾。可真见到了,也不过只是个面容清丽一点的姑娘,没什么特殊的,坊间的流言评书不要钱一般的洒出,有的说这女孩在展护卫重伤之时救他一命,日夜照顾陪护,两人日久生情,有的说这本就是展护卫老家来的青梅竹马,婚约早先就定好了,只等他功成名就前来迎亲,还有的说这姑娘就是当初比武招亲擂台上的人,那日的白衣公子之后倒在擂台,这姑娘不怕死的上去倾诉爱慕,用自己做的一手好鱼将这个“御猫”拐回了家。

只有开封府的人知道,这姑娘,就是一个平常的姑娘罢了。

外人纷纷而至,同朝为官的无论是同包拯熟或不熟,对付还是不对付,都上来说两句吉祥话,道两声恭喜,有的真心实意,有的虚情假意,展昭通通不在乎,他更在乎厨房的张大妈今天做没做鱼,又或是哪家的酒窖开出了一坛醇香花雕,前者为自己,至于后者,自然是为了那嚣张的白耗子。

可惜外人猜不到的是,展昭的大婚,除却外面的大丫头小闺女哭的肝肠尽断心都碎了一地,开封府的两位家长也觉得并不省心。他们曾闹了一次笑话样的比武招亲,诱来了一只油光瓦亮的白老鼠,说着想他早早结婚,但是真的大婚的时候,他们是还希望展昭能与心爱之人携手一生。

可天不遂人意。

他们记得展昭抱着一身血衣的白玉堂回到府衙的表情,但却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知道一向面无表情的展护卫两颊留有泪痕,仿佛散了魂,失了魄。

展昭自己是清楚的,所以他这两天常常带着一坛花雕,房上对月独饮,一边吃着那人最爱的酒,一边放一个空碗在旁边,然后斟满酒液,他爱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回想着那天的情形。

白玉堂打不过中原六鬼,别说他,他们两个人一起都打不过。不光打不过,跑都跑不走,王权之争日益激烈,他们和太后党的冲突明显,他们两个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几次三番坏他们好事。其实早该知道,变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展昭也清楚,做这些事,都是白玉堂自己的选择,风流自在的白五爷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逼他做,皇上不能,他展昭不能,就连他的哥哥们都不能。他想不明白白玉堂为什么会和他搅和进这摊浑水里来,他不是朝堂人,更看不惯那些官场上的条条框框,做什么插到这皇权之争中来。他也问过白玉堂,那时他们喝酒,对方看着他轻笑着说,

“那小皇帝,会是个好皇帝。”

对方常常大笑的,两只眼睛微微的弯起来,笑的露出两颗虎牙,是一副少年人的样子,但是他那次看着自己轻轻笑的时候,两只眼睛睁的挺大,月光打进去,溜着柔和的光,似乎那时的白玉堂,突然便不是少年的白玉堂了。

展昭在开封府发现白玉堂可能出事的时候,其实就晚了一步,他赶到西郊的树林,看见白玉堂靠在树上,捂着腹部的大洞,衣服被血都染红,中原六鬼五个人,一个倒在地上,剩下四个也没好到哪去,他明明已经命垂一线了,怎么还能这么笑呢,就像当初比武招亲时,在擂台上笑的那样张扬。

“展小猫,你来晚了,这次五爷五只,你一只也没有。”他听见他说。

中原六鬼没有再战的意思,他也无心解决,只抱起白玉堂就往府衙跑,燕子飞踩得极快,惊了不知几树飞鸟,吓了不知那家狸猫,就算这样,他也能感觉到这人的生命就在手中滑走。

“臭猫,你跑这么快作甚,急着去成亲啊。”

“咳,别说,你看你这一身红猫皮,五爷这一身红衣服,你看,像不像穿着喜服。”

“你这木头猫,也不知笑一个,难得五爷这么累,还要陪你说话。”

那人的血粘了自己一手,湿哒哒的,沉甸甸的,沉到憋红了他的眼圈。

“哈,算了,和你这死猫说话无趣得紧,连个响儿都没有,五爷今儿个有点累了,便睡了,别吵爷。”

“别睡!”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可怀中人只留给了他一个气音,便再没有了声息。

“嘘……”

展昭睁开眼,眼前还是亮白的月,漆黑的夜,再回首看身边,还是空荡荡的风,一动没动的酒碗。

成亲当天,展昭没有穿喜服,只穿的官服,戴了朵红花,他们的亲结的顺顺利利,又普普通通,除却他不爱说话这点,与旁人的婚宴,也没什么不同。

非要问展昭是不是喜欢这个女孩,他想了想,觉得并答不出来,只是合适罢了,父母喜欢,常人看着也寻常,长相过得去,家世过得去,手艺过得去,其实无关什么喜欢不喜欢,感情不感情,合适罢了。

因为合适,就算不喜欢,他们也能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

只是最后合髻之时,他总觉得看见了一缕银白色的头发放在桌上,黑眸里兀的掉出一滴泪来,无声无息的砸在地上,只是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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